「雪墨大人!~」
那位被孫楓差點搖散的編劇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。
「我拿到了決賽的門票了哦!求讚!」
雪墨失笑,輕輕拍了拍她的頭,以表讚揚。
因為孫楓深知她不喜人多,所以他們泳隊決賽的門票沒有給她留一張,甚至沒有告訴她決賽日期。
不過她要知道其實不難。
只是,你不告訴我我也不要告訴你。
她找了這位可愛的人類幫忙,很順利地拿到了門票,報酬是幫忙拍一張廣告海報。
反正平日裡的空閒都是在給孫楓當模特,拍海報對她來說不難。
於是當孫楓發現她跑到賽場,站在正在熱身的他面前,朝他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時,他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「……雪?」
她笑著上前,給了他一個新鮮的爆栗:「難道我不能來看你的比賽嗎?」竟然連通知一聲都沒有!
「……沒有的事。」妳的殺氣!殺氣溢出來了啊喂!
「啊,我還以為我做錯甚麼了呢,都讓你討厭我了呢。」
「……」別這樣笑啊!我錯了!我錯了還不成嗎?
「楓果然不喜歡我了。」她拿手袖掩臉,「竟然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。」
「雪!」他捂著額頭。
周翔天忍俊不禁,一手扶牆一手捂著嘴,偷笑偷得滿臉通紅。其他隊友也笑得光明正大,大笑的大笑,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。
早就叫你給人家留一張門票了,活該!
「……我錯了。」他低頭認錯。
「不,是我讓楓討厭了,果然是我的問題。」
大小姐!他欲哭無淚,第一次發現她還有這一面。別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啊!
給了他一個不高興的眼神,她回到觀眾席上,留下他一個人接受隊友們的爆笑。
然後所有熟識這支隊伍的人都發現,那位副隊長比賽時雖然如常發揮,下場卻渾身僵硬。
「看來我們的水中王子今天心事重重呢。」評論員在廣播中如此說,「真是讓人好奇啊。如果是麻煩的事,希望能幫上忙呢。」
一幫了解內情的隊友再次爆發出轟動的笑聲,讓坐在評論室的評論員更好奇了。
「難道是跟女朋友吵架了?不對,他的表現不錯,或許是女朋友來看比賽了嗎?八卦一下,小王子有女朋友嗎?」
評論員不是評論比賽的嗎?八卦甚麼啦!孫楓咬牙。
一點同伴愛都沒有的隊友們毫不掩飾地大笑,差點笑到滿地打滾,上氣不接下氣。
「呀!難道說,只有贏了能抱得美人歸?」
另一個評論員忍不住扶額:「你最近又看了些甚麼鬼,二貨。」
「一本浪漫的愛情小說!你不知道,那本小說的男主角就是一位游泳健將,他……」
「別說與比賽無關的事,腦洞帝!」
「你又吐槽我了,拍擋。」
「……你閉嘴。」
「為甚麼?」
「閉嘴啦白癡!」
坐在他們旁邊的另一位評論員咳了兩下:「咳咳,別管那兩個不務正業的傢伙。我們下一場比賽是一百米蝶泳,這次有來自……」
那兩個評論員是誰請來的!主辦方額冒青筋。
「腦洞帝烕武!」
觀眾和其他參賽者都被逗笑了。雖然正正經經的評論是很好,但偶爾也是需要一個二貨來調節一下氣氛的。像這個腦洞帝就很好,嗯,八卦之魂也很好。
現場一片歡樂,只可惜孫楓不太感受到這種氛圍。
拜托,他現在真的笑不出來。
孫楓欲哭無淚,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發愁。偏偏他的隊友還是全場笑得最歡的那批。
求不要猪隊友啊喂!
就算不看向觀眾席,他也能想象到雪墨的表情。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,說真的,還真的頗嚇人。
要怎麼辦呢?
在孫楓頭痛著的時侯,這天的比賽也結束了。他的隊友們一個接一個地拍他的肩,帶著狂笑聲退場,把休息室的空間留給明顯有話要說的兩人。
看著雪墨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面前卻不說話,孫楓覺得自己的底氣像穿了個小洞的氣球,正快速地漏掉。
其實也不是真的生他氣,就是想鬧一下彆扭。
我是為了你才踏進人類的世界,不希望缺席你榮光加身的時刻。希望在你為我的世界帶來改變的時侯,我也能在你的世界佔有一席之位。
孫楓艱難地笑著,付出了一個月的冰淇淋和甜品,才總算換來了雪墨「這次就原諒你,下不為例」的眼神。
因為電影專業和孫楓等人的「宣傳」,雪墨在人類世界開始有了名氣,竟然還有星探尋來了。雖然被孫楓吼走了大部份,卻也是煩不勝煩。在跟孫楓討價還價一番之後,雪墨回到了山林,減少了在人類世界的活動。
之前在山林的時間變少了,令自然誤以為她開始消散,已經在為她準備繼承者的靈魂了。
看著眼前尚未成形也未有靈智的聚合靈體,她笑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它安置在冰穴裡。
正常情況應該沒有這麼快才對。看來這是規則和世界在警告我了。
但我放心不下。
把孫楓寄放在這裡的各種隨手畫的設計圖整理好,放到工作間裡特定筿出來的櫃子裡,她無可奈何地苦笑。
對不起,真的很抱欺但我做不到,我放不下他獨自一人。
她手掌觸碰到的冰層突然發出細微的碎裂聲,充滿了示威意味地開始融化,只針對她的威脅般的變化。
我明白的。
她說。
請讓我把後續的工作完成,然後我會重歸於無成為本該成為的狀態。
猶如暴怒卻仍捨不得傷害自己孩子的父母般,穴頂突然墜下一片又大又厚的冰層,擦過她的肩,重重落在她腳邊,砸出了一個凹陷。
她微笑著把額抵上牆壁。
非常,感謝祢的厚愛。
之前在山林的時間變少了,令自然誤以為她開始消散,已經在為她準備繼承者的靈魂了。
看著眼前尚未成形也未有靈智的聚合靈體,她笑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它安置在冰穴裡。
正常情況應該沒有這麼快才對。看來這是規則和世界在警告我了。
但我放心不下。
把孫楓寄放在這裡的各種隨手畫的設計圖整理好,放到工作間裡特定筿出來的櫃子裡,她無可奈何地苦笑。
對不起,真的很抱欺但我做不到,我放不下他獨自一人。
她手掌觸碰到的冰層突然發出細微的碎裂聲,充滿了示威意味地開始融化,只針對她的威脅般的變化。
我明白的。
她說。
請讓我把後續的工作完成,然後我會重歸於無成為本該成為的狀態。
猶如暴怒卻仍捨不得傷害自己孩子的父母般,穴頂突然墜下一片又大又厚的冰層,擦過她的肩,重重落在她腳邊,砸出了一個凹陷。
她微笑著把額抵上牆壁。
非常,感謝祢的厚愛。